你知道有些鸟儿,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![ 清华小说 https://www.qhxs.org]
炉火烤得人脸发烫,老楚头握着钳子的手抖得像筛糠。三岁奶娃抡起大铁锤“邦邦“砸铁块,每一下都跟砸他心窝子似的。祠堂里那些镶金嵌玉的法器突然不香了——他想起百年前跪在师父脚边磨锄头,农人跪谢时眼泪滴在他手背上,烫得跟烙铁似的。
“叮!“
锤子一停,小丫头甩袖子擦汗的模样,让七长老喉咙一哽。淬火池子冒白烟那会儿,他瞅见自己年轻时瞎掉的那只左眼,还有“废材“名头下救活全村人的那把锈锄头。铸器宗师当了一辈子,愣不如三岁娃懂行——好家伙,器魂根本就在庄稼地里!他突然感觉自己看着小念秋锻造器具时候,沉寂多年的丹田有了松动,自己这百年都没有再次提升实力了,难道自己又要境界层面有所突破了吗?
倒矿石时,小秋秋眼角瞥见七长老下巴快掉地上的德行。这老狐狸算计矿石重量、猜她家底的样儿,跟前世追着她铸魂秘术的老秃驴们一模一样。上辈子用千年寒铁怼天塔的豪气,这辈子得缩在三岁壳子里抠抠搜搜。她故意把矿石堆得跟小山似的,把七长老的摇椅都埋进去一半——让他开开眼,没那些花里胡哨的宝矿,姐照样能整出大动静!
手摸到最底下那块黑黢黢的玄铁,小丫头突然咧嘴笑。这些老古董哪知道,她袖子里揣的是上辈子最后一炉“破界铁“,今晚要焊的栅栏不光防野猪,还得防楚家暗戳戳的刀子!
再说一下楚墨天的囧事,楚墨天不是已经残废在家嘛,每天要解决生活问题,如吃饭如排泄,一双儿女雪儿尘儿一开始还勉强看不出来不愿意,但是时间一长,问题就来了,雪儿平时多么高傲的人儿,现在让他每天给爹倒屎倒尿,她心里就开始崩塌起来……儿子更不用说了,他自己照顾自己都难,更可况照顾他一个残废人。一家三口心里都处于崩不住的边缘,于是,楚墨天有了轻生念头。一天,就在他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的时候,他悲从中来,堂堂七尺男儿,又是一家长子,本来还想着谋划一下家主位置。可如今,他看着自己已然站不起来的双腿,罢,罢,罢,他一口咬破舌头,血腥味在嘴里炸开。铜镜里突然映出小院疯婆子挥锄的影子,锈锄头爆出的金莲花活生生戳破窗户纸。楚墨天那张白玉面具似的脸,头回裂了缝儿。原来困住他的不是缺了半截的身子,是楚墨家腌入骨髓的权欲枷锁。儿子的眼泪、女儿的恨咒、族老的唾沫,全缠成铁链勒他丹田——直到此刻,锈锄上的三瓣金莲,跟他丹田碎掉的魂印竟是一模一样……就在此时,吊儿郎当的楚墨尘从外边返回,闻到血腥气息,急忙跑到爹的屋子,正好看到爹在轻生。“爹,你不能啊,你走了,留下这么大的府邸,你让儿子如何自处啊!爹……”人也就是奇怪,准备好了要死了,一旦有人介入没有死成,再次轻生的念头就不敢了。突然想捉住活着的大好时光,他要好好活着,并且要重新风光起来。于是想法支配着人的精神,于是,在儿子女儿共同策划下,一场阴谋就着赵家嫡女,也就是下一届的赵家家主的赵宛如展开了。
……
赵宛如从情欲滔天中清醒过来一些,她指甲掐进楚墨天锁骨,合欢香混着汗珠子熏得锦被发潮。屏风后,楚墨雪捏碎药瓶的手抖得像风里枯枝。窗外三更,万事俱静,床上男人闷哼声却让她想起十八年前,她追求楚墨天时候,他明知道自己对他有意,却愣是娶了林霜月那贱皮子,她那时后痛不欲生,如今想来,历历在目……突然一口咬上他肩头,血腥味窜进嗓子眼时,分不清是恨是痒——这具玉雕似的身子,既是楚墨家的权柄招牌,也是压死他们父子女三人的棺材板子!哼,还给她下药,别以为自己不知道,你们父子女之所以得逞,也不过是自己将计就计罢了。
突然,赵宛如的嚎哭震得房梁上积年的蛛网簌簌颤动,她瘫坐在湘妃竹榻上,浑身肥肉抖得像筛糠。楚墨天被她劈头盖脸泼来的茶汤浇了个透,那滚烫的茶水顺着紫檀木簪流进领口,烫得他后颈起了一片红疹。他咬牙忍着,顺手抄起案头半湿的绢帕,边擦边赔笑:“心肝儿,你听哥哥说句掏心窝的“
话音未落,赵宛如忽地弹起身,蒲扇大的手掌“啪“地拍在案上。那力道震得青花瓷盏跳起三寸高,盏中残茶泼溅出来,正浇在楚墨天的掐丝珐琅香炉上。炉身登时蒙了层茶渍,他心疼得直抽气,却不敢表露分毫,只讪笑着凑近:“咱有话好说,何必糟蹋这些好物什?“
“好物什?“赵宛如突然冷笑,手指戳着他心口窝,“你当我瞎了不成?这屋里哪件不是当初我追求你时候从我赵家抠出来的!“她倏地转身,猩红裙摆扫过地面,将碎瓷片踢得四处乱飞。一片锋利瓷茬正巧划上楚墨天手背面,拉出寸长裂口,他下意识抖抖身子,却瞥见赵宛如眼底那簇烧了十八年的妒火。
“你当初跪在林家门槛前赌咒发誓,说林霜月那蒲柳之姿赛过嫦娥仙子!“她突然扑过去揪住他发髻,楚墨天头皮吃痛,踉跄着撞翻了紫铜痰盂。秽物泼溅满地,混着碎瓷碴子呛得人直呛咳。赵宛如却浑然不顾,指甲深深掐进他耳后:“你不顾我的死活,明明你知道我一直心悦于你,可转头就抬了那林霜月进门!她那狐媚子样儿,连我脚趾头都比不上!“
楚墨天被她扯得歪斜着身子,瞥见窗外晃过两个丫鬟的裙角。他暗骂这腌臜婆娘不知轻重,急中生智一把搂住她腰肢:“乖乖,哥哥何曾负你?那林霜月也故去好多年了,你何苦还在吃醋啊,乖宝宝,咱不气了,我定会为你一直守着节操负责到底的!“他贴着她耳畔低语,温热气息喷在她耳珠上,“你赵家如今如日中天,我那俩嫡子女若没个由头压一压,这楚家家主之位“他突然咬住她耳垂,赵宛如“嘤咛“一声软了身子,指尖却仍死死抠着他肩头的绸衣。
“你当老娘是三岁稚儿?“她忽又暴起,将案上整套霁蓝釉茶具全掀翻在地。瓷片撞碎声惊飞了檐下雀儿,楚墨天趁机抓住她手腕,顺势将她按倒在榻上。赵宛如那肥硕身躯压得榻板“吱呀“作响,他骑在她腰间,掌心覆上她颤动的胸脯:“实话告诉你,今儿我就想娶你过门。只要你肯点头“他话音未落,赵宛如突然抬膝顶向他下腹,楚墨天闷哼一声滚落榻边,捂着要害冷汗直冒。
窗外梧桐枝影婆娑,漏进一缕斜阳正照在墙角那滩秽物上,泛着浊黄的微光。赵宛如瘫在榻上喘着粗气,鬓边赤金步摇歪斜着,映得她面颊忽明忽暗。楚墨天咬牙爬起身,忽觉袖口黏腻——方才被瓷片划破的伤口正渗出血珠,滴滴答答浸湿了月白缎子,在暮色里绽开点点红梅。应和着床单上的那朵从赵宛如身下落下来的血渍,毕竟,赵宛如为自己守身这么多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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