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道有些鸟儿,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![ 清华小说 https://www.qhxs.org]
陆昭顺着师父充血的眼眶望去,山腰处不知何时又架起十座青铜巨弩——每座弩机高达三丈,弩身缠绕着墨家“千机”血纹,八名赤膊力士正嘶吼着绞动轮盘,虬结的肌肉上青筋暴起如蚯蚓盘曲。
“是…是万箭穿云……”陆昭牙关打颤,握剑的独臂渗出冷汗。
五十年前苗疆蛊乱,他曾听师父讲过:一架这样的弩机能在三百步外射穿象兵铁甲,箭簇所过之处,象群哀鸣如山倾。而今十弩齐发,箭幕遮天蔽日,最前排的玉门弟子甚至来不及举盾,就连人带甲被钉在朱漆山门上。某个年轻弟子被三箭贯穿胸膛,箭势未消,竟带着尸身倒飞十丈,最终将玉门匾额撞出蛛网裂痕。
文世堂突然夺过夔牛战鼓的鼓槌。这面以凶兽皮蒙就的巨鼓,需六名壮汉方能擂动,但此刻却在他的敲击下迸出惊雷。
鼓点每响一声,幸存的盘龙柱便调转一分方向,当鼓点奏至第七叠,四十九根残柱剑气尽数离山,化作三条金龙直扑弩阵!
“师尊不可!”陆昭扑跪在地。他看得真切——这是抽空了护山大阵的本源剑气,一旦剑龙离山,玉门便再无屏障!
剑龙掠过处,箭雨蒸发成青烟。首当其冲的青铜弩机轰然炸裂,操纵弩机的血刀堂力士连惨叫都未及发出,便与铜铁熔作一团焦尸。第二架青铜弩机龙尾扫中,绞盘的铁链崩断反抽,八名力士拦腰截断,肠肚挂在树梢随风晃荡。
“老匹夫疯了!”山腰处的周晨折扇坠地,紫金蟒袍被气浪撕开裂口。他死死抠住战车栏杆,看着第三道剑龙将两架弩机撞成废铁——那些可都是玄机派耗尽半库玄铁,搭上三条墨家工匠性命才仿制的杀器!
周晨目眦欲裂,折扇指向山巅癫狂嘶吼:“放鸢!给我把老东西的骨头碾成灰!”
十八架墨家机关鸢再次撕裂云层。
这次它们不再洒落蚀骨磷,而是爪握雷火弹俯冲而下。陆昭仰头望着那些玄铁凶禽,忽然想起入门时师父的教诲:“墨家机关术最重‘衡’字,你看那鸢尾齿轮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!”他独臂掷出长剑,剑尖精准卡入领航机关鸢的尾翼齿轮。精铁咬合的脆响中,整支鸢群竟如醉汉般歪斜碰撞,雷火弹在半空炸成一片火海。
热浪灼焦他半边面皮时,他却在笑——师父多年来让他广阅博闻的教导,终是在今日派上用场。
山巅传来夔牛鼓最后的悲鸣。
文世堂白发浴火,龙头杖寸寸龟裂。在他身后,幸存的盘龙柱开始崩塌,每一块坠落的碎石都刻着玉门先祖的名讳。老人最后望了一眼药田方向——那里本种着吴君芳最爱的雪见草,此刻却只剩冲天的血火与残旗。
日头西斜时,玉门正殿前的青砖已被血浆泡成褐色。
文世堂拄着半截断杖,看周晨踏着尸山走来。玄机掌门的紫金蟒袍破如渔网,左耳只剩血窟窿,却笑得畅快:“降了吧,文师兄。你猜怎么着?青虹门主刚宰了你最疼爱的七弟子,那丫头的肠子倒是比剑法漂亮。”
老者恍若未闻,浑浊的眸子望向殿内。那里躺着三十七个重伤弟子,最年轻的才十四岁,此刻正用断剑支撑着想爬起来。他突然想起多年前,自己也是这般年纪,跟着父亲在山门口迎战魔教……
“你知道吗?”文世堂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如锈刀磨石,“玉门地窖还藏着最后一坛醉清风。”
周晨瞳孔骤缩。这个曾为半坛酒与他割袍断义的师兄,此刻竟从身边掏出一个青玉酒壶。
清冽酒香弥漫战场的刹那,所有玉门弟子都停止了挣扎——他们闻到了赴死的气息。
“敬天地——”
文世堂仰头痛饮,酒液混着血水从嘴角淌下。
“敬同袍!”
三十七柄残剑同时举起。
“敬玉门!”
酒壶摔碎的脆响中,地动山摇。
周晨最后的记忆是冲天而起的火光,以及文世堂湮灭在烈焰中的背影——那老疯子竟引爆了埋在地脉中的霹雳雷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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