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道有些鸟儿,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![ 清华小说 https://www.qhxs.org]
暮色染红漕河时,沈米正立在书院碑林间。
新立的《禁矿碑》旁,严夫子让他以"通贡"为题作注。
少年摩挲着碑上未干的朱砂,突然将怀中的硫磺糕掰碎撒在砚台里。
"《禹贡》载"厥包橘柚",非独贡其物,更贡调理之法。"
沈米挥毫写下"艾粿"二字,硫磺遇墨竟显出金丝脉络,"今归云楼以药入膳,化瘴疠为康泰,岂非新贡?"
严夫子忽然用戒尺挑起块碎糕:"若遇暹罗使臣,当献何物?"
"紫苏金砂船。"
沈米蘸着硫磺墨勾画,"船身艾粿防腐,风帆用咸鱼线缝制,货舱置酸柑蜜坛——遇风浪自化药汤。"
老山长不知何时立在月洞门前,手中《岭外代答》哗哗翻动:"明日漕司宴请番商,你随行奉墨。"
归云楼后院此刻灯火通明。
沈麦指挥学徒们将硫磺粿装进竹筒,每个筒身都刻着矿脉图改的航海图。
阿荞在檐角挂起红线铃,铃铛里塞着肉豆蔻种子:"艄公说,这铃响三声便是飓风信。"
"麦哥儿!"沈米抱着砚台冲进来,"明日宴席要试新贡品......"
话音被漕帮急哨打断。
赵大成亲兵扛来染血的麻袋:"私矿余党在燕子矶劫船!"
袋中滚出个带牙印的金砂馒头,豁口处露出半角羊皮——竟是番邦海图。
沈麦突然掀开蒸笼,硫磺蒸汽腾空化作海雾。
阿荞的红线铃无风自响,琉璃珠映出雾中帆影。
沈米将硫磺墨泼向窗纸,墨迹蔓延成暹罗文字:"是求援信!"
五更鼓响时,归云楼的灶火映红了半条漕河。
沈麦将海图刻进粿模,阿荞往蜜罐里塞进火折子。沈米用硫磺墨誊抄的《禹贡》批注,被严夫子连夜送进漕司衙门。
晨光中,番商船队扬起青帆。
沈麦站在船头,看着私盐贩子的船在硫磺雾中打转。
番邦商人突然齐唱起古老的船歌,歌声里,归云楼的茱萸纹食盒正顺着漕河漂向出海口。
三月后,书院古槐抽新芽时,沈米收到暹罗国书。
羊皮卷上除了弯弯曲曲的番文,还有幅熟悉的图案——艾草粿形状的海船正破开巨浪,船帆上的茱萸纹在椰林影里若隐若现。
严夫子用戒尺轻点卷轴:"今日起,你与我同注《诸蕃志》。"
案头新添的琉璃盏里,银鳞鱼冻凝成海贝状,碎沙葱如星子撒在浪尖。
后厨飘来新麦香,沈麦正在教阿荞调火龙果染的粉粿。
漕河上汽笛长鸣,番商送来的椰油在陶罐里泛着柔光。
小安举着新得的贝壳风铃跑过天井,铃舌竟是用矿工的铜纽扣改制。
"麦哥儿看!"沈米举着国书冲进厨房,"暹罗王说要派学子来学药膳......"
沈麦将粉粿捏成海船状:"正好用新收的沙棘酱做海潮纹。"
他忽然转头望向后山,雾灵山巅的残雪泛着金,像极了那年矿洞口的朝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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